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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0 点击量:436次
上周的特斯拉,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特斯拉重组了Autopilot的软件团队,重组之后Autopilot软件团队将直接向马斯克负责。至于之前的团队高级主管,有些会离职,有些会升职。
这里要说一下:特斯拉是一家高管流动程度相当高的车企,而Autopilot团队又是特斯拉高管流动程度最高的一个部门。
离职有很多种理由,而如果我们只看特斯拉官方发出的公告,基本上都是“私人原因”,或者直接没有说离职原因——但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个技术大牛离开这个可能最接近人类自动驾驶未来的团队呢?
除非他们不相信马斯克迫不及待想要实现的未来。
今天的文章,我们会从2016年以来三个Autopilot团队离职高管的故事,聊聊特吹的忠诚度。
·很多人离开,很少人自立
2015年9月29日,马斯克在全世界的眼光中打开了ModelX的鹰翼门。但马斯克恐怕不会想到,15个月之后,他就要亲手将ModelX项目的负责人送上被告席。
这个人叫SterlingAnderson,在加盟特斯拉,领导ModelX项目之前,是国际顶级咨询公司麦肯锡的项目经理(麦肯锡的体系中项目经理叫EngagementManager,地位相当高)——再之前,Anderson是麻省理工机器人方向的博士。
在ModelX完成研发阶段的工作之后,Anderson在2016年领到了他在特斯拉的第二个任务:领导Autopilot软件团队。但2016年的特斯拉正处于风雨飘摇中。
2016年1月和5月,中国和美国分别发生了一起ModelS在Autopilot启动情况下的致死车祸——在这两起事故没有调查清楚的大背景下,马斯克依然决定,将特斯拉与Mobileye分手之后推出的Autopilot硬件2.0称为“全自动驾驶硬件”,而特斯拉2017年生产的所有车型都将是“具备全自动驾驶运算能力的汽车”。
根据《华尔街日报》2017年8月24号的报道,就连Autopilot团队内部,当时都不太赞同马斯克激进的决策——2016年10月,Autopilot团队的一场内部会议上,有员工问Anderson“为什么要将Autopilot硬件2.0定义为全自动驾驶硬件”,Anderson的回答是“这是马斯克的意思”。
"特斯拉不顾内部工程师反对,推进全自动驾驶汽车"
这场会议距离Anderson辞职仅有两个月。
离开特斯拉之后的Anderson,联同Waymo前任CFOChrisUrmson和UberATC自动驾驶和感知负责人DrewBagnell一起,创立自动驾驶公司Aurora,Anderson担任首席产品官。
特斯拉+Waymo+Uber的自动驾驶负责人齐聚一堂,Aurora在硅谷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受关注最高的初创公司之一。仅仅一年之后的2018年3月,Aurora就拿到了9000万美元的A轮融资。
到了2019年,在完成红杉资本领投的5.3亿美元B轮融资之后,Aurora估值已经超过了25亿美元——而这笔融资也是目前红杉资本,甚至是整个硅谷风险投资界对美国无人驾驶汽车行业最大的单笔投入。
如果说故事戛然而止,那Anderson就会被认为是一个不太满意马斯克自动驾驶观念的技术大牛,然后特斯拉和Aurora没有交集,在自动驾驶赛道上继续各自的飞驰人生。
2017年1月,特斯拉一纸诉状,将Anderson告上法庭,理由是Anderson在离开特斯拉之前窃取了特斯拉机密信息,并试图非法招揽特斯拉员工——事实上Anderson在创办Aurora的过程中,有不少Autopilot软件团队前员工也加入了Aurora。
按照特斯拉的表述,Anderson的违法行为包括:往私人硬盘中下载了大量特斯拉机密数据、向Aurora联合创始人Urmson透露Autopilot团队成员的信息、在离职前隐瞒了自己正在筹建特斯拉竞品公司的事实,等等。
Anderson和Aurora公司一开始都予以坚决否认,表示“这种滥用法律制度的手段企图扼杀竞争对手和摧毁Aurora高层的个人声誉,Aurora期待在法庭上驳斥这些虚假指控,并组建一个成功的自动驾驶业务”。
但最后,这场诉讼却以Anderson和Aurora的妥协收场:Anderson允许特斯拉追回所有失窃的专有信息,Aurora同意向特斯拉支付10万美元“赔偿”,并承诺在2018年2月前不会再雇佣任何来自特斯拉的员工。
《财富》杂志报道特斯拉控诉Anderson
虽然手段不甚光明,但Anderson的确是在特斯拉离职的Autopilot高管里面,商业化最成功的一位——Aurora不仅是硅谷估值最高的自动驾驶独角兽之一,还是大众、现代自动驾驶技术的长期合作伙伴(和大众签订的技术合同覆盖到了大众旗下所有交通工具品牌中,包括杜卡迪)。
至于他是因为不同意马斯克的策略,还是因为希望另起山头才离开的特斯拉,大家不如看完下文再自行判断。
·我们终究不适合
接替Anderson职位的,是另一位技术大牛,甚至可以说是技术巨牛:ChrisLattner。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这个名字,程序猿朋友应该远比我更清楚。Chris博士是Swift语言和LLVM编译器的创始人——Swift是苹果iOS和Mac系统的程序编写语言,而LLVM则是获得美国计算机协会(ACM)2012年软件系统奖项的一个C++语言编译器——2016年被美国《连线》杂志评为“创造未来的25位当世天才”。
Chris本身也是苹果的老员工,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的计算机博士毕业之后,Chris在苹果任职了接近12年,2011年9月开始担任苹果开发工具部门的高级主管。
与特斯拉起诉Anderson的日期接近,Chris也在2017年1月正式加盟特斯拉,可那个时候的特斯拉,正处于风雨飘摇期的浪尖之处。
在2016年10月份正式发布的Autopilot硬件2.0,尽管基于英伟达DrivePX2计算平台打造,理论算力上相比1.0有了长足的进步,但由于软件团队相当于是从零开始适配全新的运算硬件,最终呈现给车主的效果并不尽如人意——而且选装价格是硬件1.0的四倍。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这里插播一段,事实上Autopilot硬件2.0的算力哪怕有了进步,也同样无法匹配马斯克的要求。
马斯克在2017年说过“Autopilot硬件2.0能够满足全自动驾驶的运算需求”,但英伟达马上出来“辟谣”——特斯拉采购的英伟达PX2实际上不是算力最高的版本,起码需要拥有PX2高配版,即PX2Autochauffeur这样的算力,才能支撑全自动驾驶的运算。
在一个已经泡汤的目标面前,即使是Chris这样的超级软件大牛,也会深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是硬件3.0发布之后的3个月,所谓的“加强版Autopilot”,也只能运用ModelS/X全车8个摄像头里面唯一的那个前置主摄像头。
2017年1月,在Chris刚刚加入特斯拉,接受美国科技播客ATP采访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特斯拉的工作非常有挑战性,这是我最开心的地方。我个人非常喜欢车,但我又懒得自己老是去加油啊、开车,我更喜欢一种更可靠的方式,最好我自己啥也不用做,车子就可以把我送到目的地,也不需要担心维护什么的。我是特斯拉最早的一批客户,我觉得特斯拉驾驶起来很开心。不过我从来没想过会去一家汽车公司任职,因为我觉得我是个程序员,这跟汽车有啥关系?不过特斯拉让我去做自动驾驶系统,这个就很对我胃口了。因为这也是世界级的难题,我想尝试挑战一下。”
结果是Chris没有坚持到难题攻克的那一天,2017年7月,Chris仅仅在特斯拉工作了6个月就宣告辞职,加入GoogleBrain,专攻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方向。
离职之后,Chris发了一条推特解释离开特斯拉的原因:“我最终发现特斯拉并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希望能听到特斯拉找到了更适合、更有经验的主管!”
有趣的是,为了招揽来Chris,特斯拉疑似半推半拉地放走了此前负责特斯拉自动辅助驾驶视觉部门的副总裁DavidNistér——他现在去了英伟达,担任自动驾驶视觉技术的副总裁。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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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斯拉欢迎Chris的公告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哪怕身居副总裁的David,也已经被列入了“顺便感谢”的名单——事实上David离职之后,作为Autopilot软件团队的老大,Chris的确分担了David的工作——不堪重负,也可能是Chris仅仅半年之后就选择离开的原因。
·我成就了你,但我还是要离开你
曾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Autopilot团队,之所以能够上演近乎涅槃重生的戏码,硬件团队居功至伟。而Autopilot硬件团队在2.0/2.5乃至3.0前期的灵魂人物JimKeller,则是这一章节的绝对主角。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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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硅谷流量担当马斯克再一次用自己的推特给特斯拉招聘人才:“我们正在寻找硬件工程师,有没有搞过汽车都没关系,投简历就完事了,我会亲自面试,Autopilot团队是直接向我汇报的,这件事老重要了!”
也许是硅谷钢铁侠亲自下场的缘故,特斯拉招来了芯片领域的传奇大牛——比大牛和巨牛都要牛。而特斯拉官方的表述也相当兴奋:“Keller将为特斯拉融合最尖端的硬件科技,打造世界上最安全、最强悍的Autopilot系统”。
JimKeller是谁?简单点说吧,他就像是芯片界的马斯克。
1999-2005年,Keller主导研发的AMDK7/K8系列架构将英特尔统治着的PC处理器市场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第一款主频达到1GHZ的处理器,第一款支持64位运算的处理器,甚至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双核处理器,都出自JimKeller之手。
马斯克的过人之处在于多点开花,而Keller也不例外。在担任AMD首席架构师之余,他还是博通的首席架构师,以及PA-Semi的工程副总裁。PA-Semi是一家2003年成立的硬件公司,在2008年被苹果收购。
Keller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苹果员工,造就了AMD神话的他,同样将苹果捧上了科技界的铁王座——2010年iPhone4上面搭载的苹果A4SOC,就是Keller和他团队的杰作。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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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参与研发iPhone4S上的A5芯片之后,Keller重回AMD,并且主导研发了AMD的翻身之作——ZEN架构。ZEN架构在2015年底成功试产,并于2017年3月正式上市,当年AMD的处理器销量便暴涨40%,Keller依然是那个幕后大功臣。
放在汽车界,Keller就像是同时担任EA888、创驰蓝天、VQ系列发动机总工程师一般的人物。
此外,与Keller一起加入Autopilot豪华工作午餐的大牛工程师,还包括但不限于DougField,前苹果Mac部门硬件副总裁;RichHeley,前苹果制造工程副总裁;以及主导研发苹果A8芯片的另一位芯片界大牛——PeteBannon。
与上文提及的几位大牛不一样,被业内戏称为“ChipGod”的Keller,并不是因为工作上的困难而离开特斯拉。
事实上,Keller已经完美地实现了马斯克的梦想——让特斯拉生产出世界上算力最强的量产自动驾驶运算芯片。特斯拉FSD芯片的算力大概是144TOPS,而英特尔目前能量产的DriveAGXXavier,算力仅为30TOPS。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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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章节对Keller职业生涯描述,相信大家也能看到,这位传奇大牛从来不在一家公司待太久——准确点描述,应该是从不为一家公司设计两代以上的芯片。
早在特斯拉FSD芯片正式发布之前的2018年4月,Keller就已经离开了特斯拉,转投另一家芯片巨头英特尔,领导SOC和FPGA芯片的研究工作,这也是英特尔下一个时代的研究重点。
如今Autopilot硬件团队的主管,则是Keller在苹果的前同事Bannon。作为苹果A5-A9SOC的主要负责人,Bannon实现马斯克“两年后的FSD芯片算力提升两倍”的可能性不小——如果两年后7纳米工艺能够顺利车规化。
至于ChipGod嘛,既然已经是上帝,自然要雨露均沾,即使是马斯克,也无法留住只为兴趣而生的天才。
·为什么要离开?
从技术角度去分析很简单——在Autopilot硬件2.0刚刚诞生的2016年底,软件优化不及时,硬件算力跟不上,团队成果无法匹配老板的要求,而老板又不想降低要求。
更简单的总结可能是:马斯克对于“全自动驾驶”的执念太深,详细一点说,应该是对“以纯视觉方案达成全自动驾驶”的执念太深。
那些反对马斯克的人们,现在都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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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细节是:从特斯拉离职的Autopilot团队前负责人SterlingAnderson创办的Aurora,是一家坚定不移走激光特种方案的自动驾驶技术公司。而前不久的FSD芯片发布会上,现任Autopilot负责人AndrejKarpathy的说法是:“你开车靠的是用脑子处理你眼睛接收到的图像,而不是用你的眼睛发射激光。”
但技术层面无法解释特斯拉如此高的高管流失率。用数字说明一下就是,光是2017年9月-2018年9月之间,特斯拉一共流失了58名主管级别或以上的高管。
单单上个月,特斯拉就失去了两名生产安全方面的高管:信息安全主管KarlWagner、全球安全高级经理NickGicinto都在4月中旬更新了他们的领英简历——在特斯拉的工作时间定格在2019年4月。
当然,即使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雨,特斯拉依然没有失控,相反,即使是磕磕绊绊,特斯拉依然保持着“世界上最酷的汽车企业”的名头,并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高管们离开特斯拉的共同原因,也许永远都找不到,而离开了特斯拉的技术大牛们,也都在以自己坚持的方式,追着自己前方的梦——但有一点,他们极大概率上,都不会再为马斯克上周说过的“今年年底实现全自动美国州际旅行”的梦奋斗了。
所以,你愿意相信,并一直陪伴着马斯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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